Skellen

关系：Adam Taurus/Weiss Schnee、Qrow Branwen/Winter Schnee、Blake Belladonna/Sun Wukong（皆为cp向）

本章Weiss厨慎看，内容可能引起不适！

*译者作为AW双吹的友情提醒

作者的话：

在第三卷之后，Adam突然把他的重心转向Blake（ex前男友般的表现），可他在第二卷中才被提到是一个导师般的角色，所以这段剧情受到了很多抨击。但我认为如果有这样一个人为了某件事业而付出了一切，而他最信任的并肩作战的人却抛弃了他，怨恨便会从中生出。他本可以有一个很好的理由让她以一种更偏激（?我不知道有没有翻对）的方式死去，而不用像这样把他变成个虐待狂前男友。如果他真像Blake所说的那样恶毒，那么假如他想用她离开白牙的例子杀鸡儆猴，也说得通。

对不起，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这么痴迷于Adam……把故事继续下去吧。一如既往，请耐心地适应a/o/3的版式，并随时对我的写作风格、文笔和节奏作评论。我正在努力改进自己。感谢阅读！

“早上了，新兵！”牢房的门被粗暴地打开，一只猩猩弗那人走进来抓住Weiss的胳膊，把她整个人拽了起来。“Adam说在我们离开之前要给你吃东西、穿制服。”

Weiss整晚都无法入睡，非常清醒，就这样被从牢房里径直拉出来，穿过营地朝Adam的帐篷走去。她的头发散开了，身上仍然是与昨晚一样的泥泞与汗流浃背，吸引了几个正忙着差事的蒙面弗那人诧异的目光。她可以看出他们正在收拾营地，虽然Adam的帐篷还好端端地立在那儿。她被带进去时，里面也装满了打包好的行李。

“坐。”大猩猩指着草地上的地毯命令道。于是Weiss跪坐在地，将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。她太疲劳了，没法反抗，而且还手无寸铁元气尽失……必须非常聪明地计划逃跑策略才行。

旁边的帘子被掀开，Adam走进来坐在了她对面同一块地毯上。

“睡得好吗？”他问，话里嘲讽味儿十足。

“不好。”她默默地回了一句。

一个女人走了进来。她戴着一副白牙面具，但衣服外没有任何的动物特征。她把一盘食物放在Adam和Weiss之间。

“你饿了吗？”Adam问道。

“是的。”

“哎哎哎，”他责备道，“你应该说‘是的，先生’。弗那人必须称呼任何人类，无论是上流社会的还是普通人‘先生’。”

Weiss茫然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，才作出了反应。”是的，先生，我饿了。”

“行。”他从托盘里取出了食物。培根、饼干、肉汁、牛奶还有果汁，全都摆在他那一边的地毯上，摆在她面前的却只是寒酸的麦片粥和一杯水。”普通的SDC式早餐，如果你只是一个普通的矿工的话。吃吧。”

她坐直身子开始吃东西，小口小口地啜着，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甚至在拿碗时，她的小指也没有碰上碗的边缘。

Adam边吃早餐边作出评论：“我不认为喝麦片粥非得喝得那么费劲。”

“沦落成阶下囚并不意味着我就是动物了。”最后几个词在她喉间硬生生哽住了，她急忙垂下眼，喝了一口杯子里的水。Adam继续沉默地进餐，似乎觉得这句话并没怎么冒犯到他。她比他要早吃完一些，但他在把食物吃完、餐盘堆在托盘上之前没再说过一句话。

“你多大了？”Adam问。

“十八岁。”过了一会儿她才想起要纠正过来，“十八岁，先生。”

“很好。”Adam似乎对这个回答很满意，“Jacques Schnee强制要求未成年人每天只能工作8小时；既然你已经成年，你就可以工作12个小时了。但首先，在你投入工作之前，我们需要满足所有的初步需求。”他站起身大步走到前面，掀开帐篷的布门，把Ilia叫了进来。“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件适合她的干净的女式制服。”

Ilia点了点头，便离开了。

“有几个兄弟姐妹直接从采矿作业中获救，并加入了我们的行列。只要他们到这儿来，他们就能把过去的苦难统统抛开了。”

“所以你们还留着制服？”Weiss问道。

“还有项圈，”他补充道，“我们留着制服，以便执行任务时能够潜入SDC。项圈就用来对付像你这样的囚犯。”

Ilia很快回来了，一只手拿着一件叠好的连衣裙和长袜，另一只手拿着一双靴子。”“这是我们仅有的一双和她尺寸相仿的靴子了。”她边说边站在门口把靴子递给Adam。

“我们并不总是穿着合身的衣服，”他回道，“她可以体验一下那种感觉。”Ilia走后，他转向Weiss，走过她身侧并把衣服和靴子随意地扔在她旁边。

”穿上这些。我们还得给你做个检查，才能把你送上交通工具。”

Weiss被赋予了极少的隐私空间，换衣服时布帘甚至没有完全遮住她。这是一件朴素的白色制服，由一种防污和防水的材料制成；虽然这种织物并没有那么地不舒服，但它似乎连布料都不是。衣带系在脖子上，上衣紧紧地收腰，露出后背，与一条长度到膝盖上方的直筒裙连在一起。

接下来是长袜。昨天晚上涉水时沾上的泥已经干透了，于是她在地上尽可能地擦了擦，便穿上了一双白色的长靴，靴子的高度一直到膝盖以下。这是双结实的靴子，用过而磨损了一些，但有厚厚的鞋帮支撑着脚踝；这种靴子似乎适合一整天都得站着的人穿。

她从布帘后面走出来时，原先在外面的Adam已经被一个有着坚韧蝙蝠翅膀的中年妇女取代了。她并没有戴面具，两眼直勾勾地盯着Weiss走到她面前，手里还拿着脏兮兮的睡衣。

“似乎一切都挺合适，但我还是得检查一下。确保你没有携带任何武器或偷窃物品。”她从Weiss手中一把夺走了睡衣，“张开双臂。”

Weiss服从了，将双臂打开，那个女人便对她上上下下地进行搜身。“你有任何可能传染给营地里其他人的疾病吗，伤寒？肺痨？虱子？”

“没有。”Weiss回答说，还没来得及纠正自己，就挨了一巴掌。“没有，夫人。”

Adam回到帐篷里，正好看到女继承人痛苦地弯下腰，双手护着面部的这一幕。他似乎很高兴能看到她打扮成她父亲公司的员工，嘴角浮起一抹微笑。

“真适合你。”他冲着她点点头。

假如她不是足够了解他，她几乎能发誓他是出于真诚的赞美才那么说的。

“她的头发太长了，”女人评论着，“SDC规定，它的高度不能比肩胛骨低。

“需要剪多短就剪多短。”他下令。

空气沉寂如死，没有任何的抽泣声。Weiss的马尾就这样被剪掉了大约二十英寸，两行清泪默默地挂在了她倔强的面容上。她花了好几年的时间把它留长到腰部以下，现在，若是按照她平时的造型扎起来，马尾辫的末端甚至连她裸露的肩胛骨都碰不到。

“我想她应该准备好了。”女人帮她理完发，并擦去她背上散落的一束束发丝。

“不，”Adam反驳，“还有一件事得完成。”他把手放在Weiss的背上，领着她走出帐篷，来到外面长满草的空地里。由于许多帐篷被拆掉了，这片空地正在扩大。他把Weiss领到营地中央的大火炉旁。

“看见这个没？”他问道，让她把注意力放到地上的一堆模具上。这些模具能够套住头部，迫使俘虏四肢着地。“你可能从来没见过这些，尽管你父亲名下的大部分采矿设施都曾使用过它们。它们有很多的用途，其中之一就是在我们受到惩罚时把我们固定住。”他向Ilia伸出一只手。“何不为Schnee小姐介绍一下我们所有人都再熟悉不过的设施？”

在这之前，Weiss还没有感觉到对她迫在眉睫的威胁，但现在它来势汹汹。那种感觉紧紧地勒住她的胃袋，恐慌开始如浪潮般席卷她的全身。Ilia走向她，而她终于反抗了，撞开Ilia试图逃跑，Adam却一把拉住了她的马尾辫，用手使劲钳住她的后背，让她失去了平衡。他抓住她的后颈，将她按倒在地，把她的脖子锁进模具里，而她裸露的背部则暴露在一小群聚过来看热闹的弗那人眼前。她奋力挣扎，乞求着解脱并承诺服从，直到一种特殊的杂音使她突然间安静了下来。  

她以前听过这种声音。清晰可闻的嗡嗡声，伴随着断断续续的电弧声。她没法转过头去，但可以推断那像是某种教训牲畜用的刑具。她突然惊恐地意识到为什么制服是露背的。

“不要，求你了！”她仅仅只喊出了短短几个音节，突如其来的疼痛就蔓延到她的整个背部，她的肌肉也痛苦地痉挛起来。

Adam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尖叫，让施刑者又在她背上多抽了四下，然后挥了挥手叫他离开。他半蹲下来，把她的下巴向上抬起，使她不得不仰面看着他。她的身体不停地颤抖和抽搐着。

”你说你父亲慷慨地给我们工作，但他待我们如同牲畜，既可以圈养，又可以控制。他甚至还想确保自己的牲畜不会和别人的互相混淆。” 他向旁边看去，伸手去拿放在火炉里烘烤的一根铁棒，把它凑近她的脸，让她能感觉到从里边散发出来的热量；它的末端是一块烧得通红的标志牌。

“某些更现代化的采矿公司会用纹身，但作为一个Schnee家族的人，我认为你应该得到完整的体验。”他把铁棒交给了他的一个手下。“她要是反抗，我就把它按在她脸上。”

一开始感觉并不痛，只是背上有一小块地方在发热。但眨眼间疼痛就变得难以忍受，似乎要把她的脊背整个撕裂开来。随着身体陷入休克，她眼前一黑，什么也感觉不到了。竭力呼吸着、渴求着新鲜空气，她只能用残存的意识默默地祈祷着这一切能够赶紧结束。而Adam双手捧起她的脸，陶醉于观赏她痛不欲生的模样。

这时候，大部分营地的人都已经出于好奇聚集在火炉旁看热闹了。

有人欢呼雀跃，有人看到一个伏在地上的人类女孩就开始大喊粗俗的脏话。Adam把束缚她的模具打开的时候，几十个戴面具的弗那人都在盯着她看。

“涂点药膏上去，别让它感染。”他对中年妇女下令。趁此机会，他又转向聚集的人群致辞：“她是我们的战利品，货物，也是财产。在我把她介绍给我们的大统领之前，任何人都不能提起她在总部的存在，也不能虐待她。”

作为一个集体，白牙的男男女女都朝他点头鞠躬。Adam用某种途径激发了许多人对他的忠诚，不管是用魅力或是威严。

Weiss被早上去叫她的猩猩弗那人搀扶着，勉强地用自己的双腿站了起来。她在意识模糊和无意识之间摇摆不定，在露天的桌子上背朝上趴下。某种清凉的药膏被涂抹在她背上以减轻疼痛，烙上去的标志则用绷带包住。她模模糊糊地听到桌旁有些人在讨论她。

“那就是Schnee的继承人？我还以为她是个女猎人来着。”

“她确实是。我真不敢相信这点小事就把她给搞昏过去了。”

“她戴着元气禁锢项圈。”

“没了元气可至少需要三个星期才能好呢。”

“Sienna Khan知道吗？这貌似是一次暗杀任务吧。”

“嘘——！Adam说了不能聊这个了。”

“我们最多能为她做的就是这些了。给她点时间，让休克状态慢慢消失。运输车到的时候她应该就能下地走了。”

陆陆续续地，除了守在桌旁的猩猩弗那人，所有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岗位。

过了一会儿……也许两个小时都有了，Weiss并不能很好地判断时间。Ilia带着面包和一些饮料回来了，并把它们递给猩猩。“回生灵大陆之后我们就会吃得好一点儿。她给你添麻烦了吗？”

大猩猩哼了一声。”她甚至动都没动过。”

“我们准备好装货了，运输船已经来了。Adam说她会得到‘SDC’式座位。”

“会的。”他点了点头，Ilia便离开了。

“行了，你有足够的时间来休养的。该走了。”猩猩说着，直接就把Weiss从桌子上抬下并拎着她站起来，她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胳膊以免摔倒。这家伙并没有为了照顾伤员而放慢脚步，她只好紧紧抓住他才能跟上。

终于，他们来到了一处停着气垫船船队的场地。它们无疑是从阿特拉斯军方那边抢来的；Weiss在想，这会不会恰好来自一年前她在溪谷调查的抢劫案。形形色色的白牙成员们都登上了前三辆船。

Weiss学着样子也想登船。“你不能上去，”猩猩阻止道，“弗那人必须和货物一起待着。”他指着船的后方，顺着他指的方向有一扇滑动侧门打开了。Weiss注意到后面天花板上挂着一些吊环扶手，可能就是SDC员工专用的。这里没有座位。”你应该心存感恩，“大猩猩说，”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，他们还把我们关在笼子里来运输我们呢。”

Ilia已经在里边安置行李了。“为防止你想办法逃跑，我们安排了一个警卫在这儿值班。给我们制造任何麻烦，”她威胁性地挥舞着她的武器，那是一条尖细的像皮鞭一样的东西，还发出噼啪作响的电流声。“我就会用鞭子电死你。”随着运输船发出轰鸣声准备启程，她抓住头顶上的一根吊环站稳身体。

Weiss僵硬地挺直身子，小心地与其他货物保持距离。她的背部仍然灼痛，任何细微的动作都会重新激发那种刻骨的痛楚。周围并没有能够舒服地坐在上面的东西，也没有空调。

在她很小的时候，三个Schnee家的孩子都被教授了基本的自卫方法，其中也包括作为人质被绑架时的生存技巧。

第一条规则便是尽可能地服从。如果想活着回家，就只能遵从俘虏者的指示，说话也要留个心眼。第二条则是与俘虏者建立融洽的关系。试图与他们接触，消除他们的不信任。

“请问你的名字是？”Weiss问道。

Ilia没有回应。

“求你了？”Weiss叹了口气，“如果我不能融入这里，我会惹上麻烦的。我学得越快，惩罚就会越少。”

“Ilia Amolita，但对你来说是Ilia小姐。”

Weiss惊讶地抬起头。”我听过这个名字！Blake提到过你。”

“不，她才不会！”Ilia喊道。她的皮肤在愤怒之下开始泛红，似乎变色龙很不幸地没法掩饰情绪波动。

“她确实有。”Weiss反驳道，假装忘记了她应该使用的尊称。“Blake说你其实很强，因为你身材瘦小，但是速度出奇地快。每个人都低估你，而你就巧妙地利用这一点为自己谋利。”

Ilia眼中激烈的矛盾显而易见。“Blake是个叛徒，”她双臂交叉，做出一副防备的姿态，“她抛弃了我们。”

“我知道……”Weiss犹豫了一下，“我知道那对你来说一定是非常痛苦的打击。但在我们面前提起你的时候，她很动情。她和我在信标学院是一队的。我希望你能知道，她不是故意丢下你一个人的，离开白牙是迫不得已。这关系到她一直以来的信仰……”

“真不错。嘛，反正被谁抛弃对我来说也不是第一次了。”Ilia转头看向别处。

“你的父母……”Weiss突然记起来，“我很抱歉。”

“你不必道歉。”Ilia有点不耐烦，“他们死后，我在阿特拉斯当了七年流浪儿，只能每天在街上‘风餐露宿’。Blake说服我加入白牙，她是第一个……让我觉得自己可能会重新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的人。然后？她居然就这么走掉了！”（注：这儿和v4角色预告里提到的Ilia的过去矛盾，只能当作小说中设定）

Weiss只能等到背部一阵突如其来的疼痛消失，才能勉强开口说话。”你可能不会相信我，但我知道孤独是什么感觉。怀疑着所有人，甚至那些每天都能见到、每天都和你一起工作学习的人……怀疑他们到底是真的爱你还是只是因为对你好符合他们的目的。我还算幸运，因为我有个姐姐，她偶尔会来看我；之后我也去信标交到了朋友。但在信标陷落之后，我就再也不能和他们联系了，至于Blake……我甚至不知道她在哪里。听说她逃走了。”

“她可擅长这个了。”Ilia冷冷地说。

突然间，船舱和货舱之间的门像是被什么很重的东西砸中，重重地摔开了。原来是那个猩猩弗那人走了进来。“上司说轮到我值班了。”

Ilia并没有跟Weiss道别，径直走进船舱，并锁上了身后的门。

与此同时，Adam舒适地坐在前排的位置，靠着舱里凉爽的空调。Ilia在他旁边坐下，心里回味着方才和SDC女继承人的谈话。

“你显然不认为这是个好主意。”Adam沉吟道。

“我想Sienna会说你没有完成任务。”Ilia转过身来面朝他，关切地皱起了眉。“Adam，人类是不允许被带到总部的，并且有着非常充分的理由。想想她的家室和人脉。如果他们心急火燎地寻找她怎么办？万一这意味着把阿特拉斯的大军请进我们家门口呢？”

“我想你应该让我处理。”Adam微微仰头，自信地往前方看。

Ilia不能把它说出来，但那恰恰正是Adam身上让她害怕的某种东西。